“不,什么情况,我不想死啊!”
什么情况,那个叫陆德昭的人,刚才还非常的坚决的语气,怎么在双脚离地,消失于他人视野之后就瞬间怂了?是临时害怕想反水了吗?
可是啊,现在才反水,已经没用了吧。
如我所想,虽然窗外面是花坛,况且这里也才只有三楼,离地也就七八米高,如果脚着地的话,恐怕也最多断骨头罢了,不至于死亡,但他那个头着地姿势,恐怕凉了。
那是沉闷的声音,人体砸落到由于不久前小雨打湿,还未干透的泥地上,发出“噗”得声音,怎么说呢,居然有点像某人放的闷屁,在这种严肃的环境中,我居然还想笑。
“老师,现在不是该发呆的时候吧,快去打120啊,顺便报个警,然后,班长,你去叫班主任和部长,现在情况紧急,快!”
出乎我预料的,我以为在发生这种突发事件之后,班中会站出一个看上去靠得住,能冷静思考的人,比如那边被人叫了,才回过神来的班长。
结果,这个最先冷静下来,安排他人的人,居然是那个上节课捉弄我且长得异常猥琐的眼镜男。
果然人不可貌相,猥琐之人,也有可靠之时啊。
其实,本来我看没人出来组织,我想冒这个头的,不然任由事态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至于为什么我没有马上站出来,那是因为,我这个身份不适合,且不说我不认识班中大多数人,不了解他们,甚至名字也叫不出,就是知道名字,我这么一个他们不太熟悉的人,突然对他们发号施令,也很难有成效。
看来老师和班长那当机的脑袋,总算是发觉了事态的严重性,点了下头,两人就都跑了出去,通知别人了。
话说,班长出去我还能理解,她是去叫人,那数学老师突然跑出去就无法理解了,她只不过打个电话而已,手机又在身上,直接在这打不一样?
况且,接下来的事情还要她这唯一一个成年人安排了,发生这种事,不优先安抚学生,居然自己跑了。。。这老师当的真失败。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了。”此时的眼镜男收起了猥琐的表情,变得难得正经了点,在我看来,正经起来的眼镜男居然还有点小帅了。
“这里只是三楼,离地面也只不过七八米,如果加上一楼的台阶,那也就八九米,不算什么高的高度,而且外面还是软泥,只要不伤到脖子,那么活下来的希望还是挺大的。
虽然,陆德昭下落的姿势我们大家都看的很清楚,以头先落地,这种冲击力,对脊椎可是个很大的压迫,看上去是凉了。
但是,凡事都有个但是,万一他还活着,还有一口气,我们这样放任他不管,不就成了见死不救?我不允许,所以,来几个胆大的男生来和我下去看看。”
虽然眼镜男这话是对全班说的,但是他的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我,好啦好啦,我知道拉,不就是想让我下去吗,这么明显,我又不是瞎子,要看我那么多次。
也正好,我正想下去看看现场了,本来也没什么借口,现在有天然的机会,我是要抓住的。
。。。。。。
于是,结果就只有只有我和眼镜男两个人下去了。
啊啊,想来也是,虽然班级里那些个男生一个个再平时都炫耀自己胆子多大,大家对厉害,但一旦真的遇到这种事情就瞬间怂了。
着也正常,虽然眼镜男一直在强调并且暗示可能没死,只是摔在松软的土地上,不会出现支离破碎或者满地黄白碎肉的情景,但是,毕竟是可能出人命了,人类对于死亡天然的排斥与恐惧,就造成了这样的情况。
眼镜男说完就径直走出了教室,看都没看有谁跟在他后面,所以一路都比较安静,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有运动鞋与帆布鞋急促的踩踏楼梯而发出的高地不同的两种声音,还别说,着两种声音还真有些配,交错在一起,就如同鼓手在大小两个不同的鼓上打着拍子。
不得不说,这个位置是真的好,在我自己教室的正下面,也就是我所在的花坛所正对的那间一楼教室,是个空教室,难怪陆德昭从楼上摔下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也怪我那个教室位置好,在楼的最边上,就是比厕所还要西面,正常应该是作为空教室放桌子椅子之类的杂物的,可能是我们这届人太多才会占用那间教室吧。所以这就导致了,不管从楼上掉下什么,底楼都不会有反应的,因为,有人的教室,还要隔开一个卫生间。
不过说起来,这个教室后面的花坛都没人修剪的没人管理的吗?
看看着满地的垃圾,看看这宽大的树叶,搞得这里既脏又阴冷的,虽然现在外面艳阳高照,但是由于枝繁叶茂,居然晒不到太多的太阳。
我将头朝上一看,可恶,恐怕楼上的人的视线也会被树木遮蔽而无法看清下面的情况吧。
“快过来看看。”似乎是看我太过悠闲了,居然走下来之后看起了周围的环境,于是眼镜男皱了皱眉头,蹲在那倒霉的陆德昭边上,招呼我过去。
“这里,已经完全扭曲了,还有这里,骨头变形,甚至凸了出来,幸好脊椎这没有太过尖锐得骨头,不然戳破肌肉组织,戳破表皮,就没那么‘赏心悦目’了。”眼镜男的手指不断的指向陆德昭的脊椎与头部,“真是惨啊,哦,不对,真是幸运啊,就这么直接死了,不用承受临死的痛苦。对了你再看这里,没错,就是头部这里,有些凹陷,但是却不明显。
话说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是头先着地,然后由于冲击力使得头盖骨凹陷,然后震的脑组织碎裂,就像。。。就像。。。豆腐脑喝过吧,我喝豆腐脑喜欢把它拌上调料嚼碎之后在吃,他的脑组织就像这样的,瞬间变浆糊,一命呜呼。话说,其实我是咸豆腐脑党的。
还是说,由于松软的土地,而使得脑部冲击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大,他是在力量传导到颈部,从而脊椎断裂才死亡的?
话说,我是希望它是第一种死亡方式,因为那样死的快,也就没多少痛苦了。”
眼镜男讲完就抬头看向我,期望从我眼中看出什么。
“我觉得是脊椎断裂死的。”
“啊,是吗。脊椎断裂啊。。。不过话说,你不觉得他真的倒霉吗?”眼镜男似乎已经该检测的都检测完了,不该乱动的也都没动,怕移动了现场,警察来就不好办了。
眼镜男从地上站起,推了推眼镜,我突然发现,本来在教室看上去挺瘦瑞的,但却居然比我还高些。
“是啊,是挺倒霉的这里有这么茂密得书,按理说,不应该和电影里那样,经过树枝的减缓,就能轻易活下来吗?
虽然电影中总有鬼扯,从五六层的楼上掉下,居然挂在树枝上不死什么的,有那么大冲击,人体不会被树枝拦腰截断吗?
不过,这只有才三层啊,真倒霉。”我发出了叹息,配合的表现出一脸愁容。
“哦?你真的觉得他倒霉在这吗?”此时眼镜男将头略微侧转了一些,而他的眼镜镜片也随着他身体的转动而反射了白色的光泽。
“那还有。。。”
“那还有那儿倒霉吗?我相信你也听见了,他在跳下去之后,接下来说的话。”
“接下来。。。”我假装沉思,“那种反悔似的话语?难道不是突然不想死了?”
“不不不,”眼镜男再次推了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向他们这些个戴眼镜的,为什么整天把眼镜推来推去的,“他的语气不对,他语气中没有反悔的绝望,有的只有惊慌与失措,就好像。。。”
“就好像是突然发现自己在跳楼一样是吧。”原来眼镜男也发现了这件事,那我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那么,这起事件就并不单纯,这并非是什么追求自由亦或者死亡的狂热分子的自杀殉道,也不是某人得了失心疯之后的发作,而是有预谋的谋杀。”
“呵,想的不错。”难得的,眼镜男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并不是课上那种有些虚假的猥琐笑,而是发现有趣的事情之后愉悦的笑,“你真有趣啊,我从上节课就在观察你了,一个突然转校的人,面对我的刁难,行为太过冷静,又面对突发事件,完全都没有慌张,一直坐在那,以一个局外人的姿态看着事情的发展。
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一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说到最后,眼镜男的笑容渐渐凝固,语气渐渐冰凉,眼神也开始犀利了起来。
“不要激动,这不是我干的,也和我没关系。”我双手摊开,做无害状,并且后退几步,保持了一个让他人觉得最安全的距离,“啊啊,虽然和我没关系,但是其实我是知道这里会发生这样得事情的,但是却不知道具体凶手是谁。其他的话,恕我无可奉告,顺便说一句,秩丈,这是我的真名。
”
“哦?”眼镜男又盯了我眼睛许久,然后瞬间脸上得冰霜消失,“好吧,我相信你了,看来你是个可以合作的伙伴。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杨柳岸,这与我在这个学校用的名字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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